淡然的 小說 桃花扇 第九回 覓玉女樓頭題畫 訪故舊書店被擒 思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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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侯朝宗同蘇崑生登舟,夜裡望科倫坡進發,拍手稱快鳳順舟快,不數日來臨延安。天晚迫不得已,尋店暫宿一宵。明兒旭日東昇,着昆生在店漂亮守行裝,小我袖着風信子扇,直撲秦淮而來。歧時,到了香君站前,但見雙門閉,人蹤孤苦伶仃,用手推杆門兒,廁足而入,已來至媚香水下。朝宗肺腑猜猜說:“這是媚香樓,你看寥落漫無止境,湘簾晝卷,想是香君春眠未起。俺且絕不喚他!”遂手提羅襟,足蹈梯,悄然上樓一看,直盯盯歌樓舞榭竟化個電大,無失業人員失驚。又想了一想:“莫非香君替我守節,不肯做那青樓舊態,爲此上心石青,排遣春愁嗎?”又看一看,說道:“這是香君臥室,待我輕飄推向,看香君在內作甚?”方欲近前,又見約束嚴嚴實實,倒象久不開的,無奈此對-徨無措,若有所失。*
在驚疑轉捩點,忽聽樓下有行進之聲,望下一看,見一人口持畫箋進城而來。其人一見侯生,大驚曰:“你是誰人,上我寓樓?”侯生答題:“這是我香君妝樓,你緣何寓此?”其人說:“我是畫士藍瑛,兵科楊龍友斯文送俺作寓的。”侯生說:“原來是藍老先生,久仰!”藍瑛問及:“臺兄尊號?”侯生說:“紅淨乃澳門侯朝宗,也是龍友老交情。”藍玫顯赫大驚,“啊呀!”一聲,說:“文名震耳,才得會客,請坐,請坐!”侯生坐下,心急火燎問起:“我且問你,俺那香君這裡去了?”藍瑛說:“已入選入宮去了。”侯生一聞入宮之言,不覺心情俱失,兩眼垂淚,道:“怎麼着入選入叢中,幾時去的?你看鴛衾盡掩,殘帕猶在,好叫人睹物難受!重溫舊夢小生定情之日,盆花盛花,映着簇新新一座妝樓。意想不到仙子一去,零七八碎至此!當年娃娃生重來,又值櫻花羣芳爭豔,對景觸情,怎能忍得住?”無可厚非淚如泉涌,仰制絡繹不絕。方悲啼,忽聞有喝道之聲,漸到站前,報說:“兵科楊少東家見兔顧犬藍夫子,關外下轎了!”藍瑛急忙迎上樓來。龍友一見侯生,作揖問說:“侯兄何日來?”侯生說:“頃來的,莫奉拜!”龍友說:“聞兄向來在史公幕中,又隨高兵部防河,昨見塘報,高傑於歲首初七日被許定國所殺,當下兄在那兒?”侯生說:“小弟見高傑尊重許定國,力爲勸解,高傑執而不聽。小生當場恐生禍端,遂辭去落葉歸根,欲扶着家父躲過山中,恐許兵足跡,遂又買舟南來。路遇蘇崑生持扇相訪,只得當夜奔來履約,竟不知香君尚在。請問是幾時去的?”龍友說:“他是元月份八日被選入宮。”侯生又問起:“哪一天才得出來?武生不得不在此待。”龍友說:“香君出宮好久,且這裡又非久戀之地,倒別尋嫦娥罷。”
二人交口不已,藍瑛在旁描已完,二人仰頭一看,見是畫的一幅《桃源圖》,問曰:“兄是替何人畫的?”藍瑛說:“是爲張瑤星書生新恢復松風閣,要裱做照屏的。”侯生讚道:“妙,妙!地方、潤色全非金陵舊派。”藍瑛說:“取笑!就求夫題詠,爲拙畫生色!”侯生過謙道:“屁滾尿流寫壞,有污名筆!”遂提燈一揮,詠成七言絕句一首,詩曰:
原是看花洞里人,重來那得便迷津。
漁郎誑指空山徑,留取桃溯源避秦。
龍友讀了一遍,說:“清詞麗句!寓意其味無窮,似有微怪兄弟之意。”遂起程來,說:“侯世兄不要報怨,現在馬、阮大員,專以感恩爲事。可巧八日設席喚香君供唱,香君氣性,手指頭二公大罵一場,阮圓海將香君推在雪中,用腳去踢,幸而小弟在旁極度拉架,考入叢中,暫保命。大哥不須戀戀於此,恐爲區區所算。”侯生聞言,說:“是,是,小弟馬上離別!”遂辭了藍田叔,下樓暌違而去。幸喜:
天香國色一入正月十五去,洪山幾年空缺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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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是說平壤域三山水上有書坊一座,便是蔡益庵設,鋪內書本充箱盈架,列肆連樓,非但興南販北,積古堆今,再者嚴批妙選,精刻善印,毫無例外竭。這終歲蔡益庵開了畫皮,掛出門牌,又因今乃乙酉鄉試之年,準了禮部上相錢謙益的條奏,要亟註解體,以光新冶,遂聘了大王陳定生、吳次尾諸人在前刪改批評。因將封面一紙貼在檐下,爲發買,不足道。
且說侯朝宗楊龍友之言,焦炙回寓,將香君入官,奸阮感恩之事示知昆生,又恐在店內住,有人腳印,遂與昆生背靠使,要尋岑寂住址多住多會兒,好探訪香君音訊。昆生說:“我看份已變,新政日非,且當權諸公沒完沒了坑害君子,穿小鞋宿恨,沒有暫避其鋒,把香君諜報富饒打問罷。”侯生說:“你也說的是。但這鄰近州縣別無相熟的,一味陳定生住在河內,吳次尾住在貴池,未免訪覓老友,也是賞心樂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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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穿街越巷,張嘴之間,既走到三山肩上。見蔡益庵書鋪服務牌,侯生指商量:“這是蔡益庵書攤,定生、次尾常寓此,未免問他一信。”走在檐下,見廊柱上貼着書皮,上寫着“夏社文的”,上首夥計小字是:“壬午癸未房墨新刊”,右手是:“陳定生、吳次尾兩漢子新選”。侯生見了大喜,言語:“他二人恐亦寓在此!”遂至櫃的問及:“掌櫃的!”那邊蔡益庵出來相遇。侯生說:“請問陳定生、吳次尾兩位夫子可在此否?”蔡益庵說:“現行箇中,待我請他沁。”二人俯首帖耳是侯朝宗、蘇崑生二位,深深的愛不釋手,遂請至鋪內用茶、敘話。
忽有阮大鋮升了兵部巡撫,特賜蟒玉,欽命防江。這一日拜客蒞三山場上,見書鋪廊柱貼着書面,上有“復社”字樣,遂叫長班揭下一看,怒曰:“呀!復社乃東林後起,與周鑣、雷囗【糹寅】祚狐羣狗黨,朝廷方緝捕,還敢留選書?者書客也膽大包天之極了!便捷住轎!”遂傳坊主派遣:“這書肆不守法,朋比爲奸復社渠首,現行受命訪拿逆黨。速寄稅單與鎮撫司,差校尉作對,賣力着人看護,不行令此人潛流!”三人在外聞知,即出鋪至轎前問道:“我們有何人犯,着人拿俺?你這耆宿即令天體鬼魔了!”大鋮說:“不吝指教尊號?”三人遂各通現名。大鋮大怒道:“哦!原始就是說你們三位,今卻來認認卑職!”三人說:“你便阮匪麼?現在復仇來了,好,好!大家扯他到朝門外,擺他的素行去!”大鋮佯笑說:“毫不忙,有你講的哩!”遂揚揚上轎而去。注視四個校尉提鎖執牌,來臨鋪前,見了坊主,問起:“那三個士在這裡?高速領咱拿人!”三人說:“俺三人便!”校尉毋庸分辨,用鎖套住,肩摩踵接而去。蔡益庵說:“蘇兄快來,那個,不勝!選書的二位拿去作罷,連侯中堂也拿去,什麼是好?”昆生說:“咱跟去探聽一個真信,好設法救他!”算:
挾仇且將君子捆,罹殃不失聖人巨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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